第393章 塔罗会的两位新成员
第393章 塔罗会的两位新成员
奥狄斯见亚当离开后，也就不急着走了。
回想刚才跟亚当的接触过程，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见到天使之王的紧张感，以至于先后在内心吐槽。
而自己那些吐槽，应该都被亚当“观察”到了。
这应该是受到了亚当的影响，让自己的防备心下降，自己才没有收束思想。
但奥狄斯有点想不明白，亚当这么做？总不能是为了听自己那些吐槽吧？
接着奥狄斯意识到，亚当最后的话，应该能帮助自己更快地消化序列3的魔药。
之前奥狄斯还做好了晋升序列3之后，要准备半年到9个月的时间，消化“预言大师”的魔药。最差的情况，是需要“预言”神战的结果，以此消化魔药。
他很清楚，因为自己知道许多隐秘历史，所以“神秘学者”的魔药几乎是立即就消化了。
但“预言大师”的魔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化，因为这些序列的魔药在消化之前，必须得有“预言”。
亚当的那番话，应该能让奥狄斯的“预言”取得更好的效果，甚至双倍的效果。
只不过奥狄斯有点不明白，亚当为什么要说他“自古以来就是预言大师”？
他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个线索，就在快要抓住那条线索的时候，却突然又从手中溜走了。
奥狄斯摇了摇头，暂时也不去想这个问题。
克莱恩则趁着这个机会，迅速喝下了魔药，此时正在跟序列4层次的魔药进行精神层面的搏斗。
伦纳德的左轮手枪依旧握在手中，他坐在地上，看着因斯·赞格威尔的尸体，露出了笑容。
戴莉也看着那具尸体，突然陷入了茫然。
在刚才的战斗里，她已经做好了跟仇人同归于尽的准备，或许还能在女神的神国跟邓恩相见。
但那都是假象，之后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，她的决心仿佛撞到一团上。
此时戴莉又变得十分迷茫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目标。
奥狄斯深吸了口气，大声朗诵道：“往事已不可挽回，未来才应期许。
“他说：我的爱人啊！
“若有一天，我们将分离。
“我愿你永远在快乐中绽放，而非在孤独中凋零。”
戴莉看向了奥狄斯，眼神中多少有了些神采。
坐在地上的伦纳德听到这几句诗也愣了一下，然后开口问：“这是什么诗？我怎么没听过？”
奥狄斯道：“我有感而发做的一首短诗。”
虽然有东拼西凑的嫌疑，但确实是有感而发把这些语言组合在一起的。
伦纳德抽了抽嘴角，感觉心情一下子不那么美丽了。
这时候，克莱恩已经完成了晋升，奥狄斯对着他点了下头，然后“再现”了朱雀，消失在了广场上。
克莱恩对着戴莉和伦纳德道：“你们可以报告说，是我突然找你们帮忙，你们才来到了这里。
“但我希望你们不要牵扯到‘加尔先生’，他是我请来帮忙的，如果被教会调查了就不好了。”
他顿了一下又道：“当然，你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‘红手套’，离开教会。”
伦纳德起身，收起左轮，把“蠕动的饥饿”递给克莱恩才道：“我，我已经习惯了教会。”
戴莉虽然没有表态，但似乎也没有离开教会的打算。
克莱恩收起封印物，随即摘下丝绸礼帽，行了个告别礼。
伦纳德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，向前伸了一下手：“你，你不回归教会么？”
克莱恩走了几步，才顿了一下，背对伦纳德回答道：“回不去了……”
回不去了。
伦纳德愣愣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，逐渐消失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复活广场上飞来了好几个非凡者，得到伦纳德预警的黑夜女神教会的人赶来了。
……
奥狄斯回到贝克兰德，让秘书泡一壶茶来。
他倒不担心黑夜女神教会的追查，问就是“我是按照女神的指引，出现在那里的”。
作为一个半神，在这种事情上是可以扯皮的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，奥狄斯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有两封信。
他收起随身携带的两件1级封印物，只留下“古斯法杖”放在手边，然后像往常一样，喝着茶读信。
其中一封是大副巴泽尔寄来了，他打探到了关于伦堡激进派的秘密情报，激进派果然要有所行动。
他们对内政大臣波文公爵十分不满，准备刺杀这位公爵，并请国王选择一位激进派的成员做内政大臣，在伦堡推行改革。
奥狄斯笑着摇了摇头：这群激进派啊，刺杀个内务大臣有什么用？把逼宫想得也太简单了吧？
不过想到在伦堡的王宫里，大概率有一位序列3，而激进派当中肯定没有半神，他们以刺杀内务大臣的方式，向国王谏言的方法，倒也可以理解。
巴泽尔虽然没有了解到具体的计划，但奥狄斯却可以猜想到，到时候激进派们会分工明确，一部分人进行刺杀行动。
刺杀完成后，立即逃走。
另一部分人，完全不参与到刺杀事件当中，他们负责在刺杀事件结束后，向国王阐明他们的诉求。
奥狄斯感慨：也难怪非凡力量会一直维持着某个世俗政权的统治，像伦堡这样的情况，激进派至少有半神撑腰，国王才会听一听他们想要说什么。
继续往下看，巴泽尔还了解到，激进派的内部对于这次刺杀行动似乎有些不同的看法，有人认为刺杀不会有什么效果，有人却在一意孤行做着准备。
好像是在近期，双方才终于达成了一致。
奥狄斯断定，这次刺杀一定会以失败告终，激进派也会遭到重创。
不过这对于奥狄斯而言，未必是一件坏事。
他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招募自己的政治队伍。
巴泽尔的信还有几页，全部都是在介绍关于激进派的情况，看样子应该“攻陷”了一位激进派的重要人物。
根据巴泽尔得到的情报，伦堡的贵族当中，几乎每个家族都有几名激进派成员。
国王也知道他们的存在，对他们的态度基本上是“谨慎使用”，利用他们铲除一些势力，并给保守派造成压力的同时，又不给他们太重要的职位。
所以激进派一直不是保守派的对手，这些矛盾积累到现在，终于到了要用刺杀解决问题的地步。
目前的激进派有三个首领人物，其中两个奥狄斯还认识，一个首领是索洛图州的州长赛尔特，他属于实干派，认为应该掌握地方上的政权，在任职期间努力试行新政策。
一个首领是找奥狄斯占卜过的伊诺克·艾利克斯，他是激进派当中的激进派，一直在建议激进派应该更强硬，不应该在容忍那些脑满肠肥的保守派。
这次的刺杀，就是他一直在坚持。
还有一个叫克拉伦斯的贵族，他算是温和派，甚至努力在保守派和激进派之间寻求大家都能接受的执政理念。
奥狄斯心说：三个首领就等于没有首领。
他放下信纸，突然对“非凡政治学”有了些想法。
之前奥狄斯就有这样的概念，在非凡者的政治活动，跟正常的政治活动是不一样的。
目前已经形成了教会之间互相制约，政府受教会监督的形式。
而奥狄斯本人其实也没有政治素养，但在这方面，他又有一个诡秘世界的人们所不具备的“文化压缩包”：史书。
只要上过初中，只要跟朋友吹过牛，就算没有正儿八经读过史书，也对中国的历史有大致的了解。
特别是那些历史的名场面，几乎是如数家珍。
有这样的案例做参考，奥狄斯就算从未从政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比诡秘世界的人强很多。
他印象里的政治活动，其主要矛盾和博弈好像是表现在中央与地方两者的较量，而非凡者世界的“中央”，却可以以非凡力量，一直保持强势。
沿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会儿，奥狄斯又去看第二封信，那是休的信件，她最近调查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，在贝克兰德的东区，似乎出现了一个小规模的邪教集团。
但是他们并不伤害正常人，只是偶尔会去搜集一些流浪汉的尸体，目前还不知道他们要这些尸体有什么用。
休表示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，有新的成果的话，再向奥狄斯报告。
奥狄斯一来贝克兰德的时候，就让休注意这座城市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。
后来在“黑夜女神”的帮助下，初步破坏了“隐匿贤者”的谋划，奥狄斯再次提醒休，让她注意贝克兰德东区的动向。
他猜测，那个逃走的“智能体”，很可能就隐藏在东区，那里人口多，但是政府和官方非凡者的管理力度却严重不足，很适合藏身。
随即奥狄斯先后给巴泽尔和休写信，在信里表扬了巴泽尔和他的团队，并给他们积累功勋或奖金。
在给休的信中，则强调让她不要暴露自己慢慢调查。
回完信后，奥狄斯召唤来信使，先是向她道谢，感谢她刚才在复活广场的帮助。
接着告诉她两封信分别送给谁，最后才道：“我打算在下周二上午晋升，嗯，在黑夜女神教会的教堂里晋升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信使微笑道：“我会提前过来的。”
说完她消失在虚空中，通过灵界去送信了。
奥狄斯深吸了口气，又用神奇物品变化了样貌，来到圣缪赛尔教堂，将自己打算晋升的时间告诉“黑夜女神”。
在得到“黑夜女神”“可以”的答复后，奥狄斯才前往沙太尔州，告诉贝尔纳黛。
贝尔纳黛多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又要晋升？”
奥狄斯笑道：“什么叫做‘又’？”
贝尔纳黛审视了一下奥狄斯，确定对方的状态确实不错后才道：“我完全没有想到，你在成为半神后，晋升的速度还会这么快。”
她顿了一下又道：“只要你有把握，那就去做吧。”
奥狄斯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到时候我的信使也会在晋升的现场，你要帮我盯紧她，这是我对她最后的考验。
“只要她能经受住这次考验，以后我才会给她提供一定的帮助，并接受她推荐的一些人。”
贝尔纳黛缓缓点头：“好。”
交代好了这件事情后，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，奥狄斯回了贝克兰德。
之后的几天奥狄斯一直在为晋升做着准备，主要是调整自己的状态，毕竟半神的晋升不是儿戏，一定要在最好的状态下晋升。
在周六的时候，突然收到了休的一封信，信上说她跟佛尔思在出城探索的时候，遇到了危险。
那似乎是一座血族建造的古堡，有一扇厚实的石门，石门后面好像有十分可怕的东西，她和佛尔思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受到了影响。
那种影响好像是一种特殊的侵蚀，不仅是侵蚀肉体，还在侵蚀灵体与精神体。
休在信里询问奥狄斯，那种侵蚀到底是什么？门后面的东西又是什么？
奥狄斯心说：下次的塔罗会，要多两名新成员了。
他回想了一下，挑一些能说的回信道：血族是一个古老的种族，有传言说，他们曾经接到过相应的使命，守卫来自地底的污染。
那些侵蚀十分高级，你在成为半神之前，不要去做任何探索！
而所谓“地底的污染”，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，只知道这些污染有时候很严重，有时候又像是进入了休眠期，对外界的影响不大。
在污染严重的时候，要有非凡力量守在那周围，驱赶试图靠近污染的所有生灵，以免被侵蚀。
这应该是血族古堡的来历。
而在污染进入休眠期之后，那里的非凡力量可能就撤离了。
将信寄出去之后，奥狄斯很快又收到了休表示感谢的回信。
奥狄斯笑了笑，有些期待周一的塔罗会了。
转眼来到了周一，奥狄斯像往常一样提前准备好，早早就躺在了安乐椅上。
三点整，他的视线被灰雾覆盖，转眼间恢弘古老的宫殿当中，果然看到在“女祭司”嘉德丽雅的一侧，出现了一个身材不高的身影。
接着他一歪头，果然在“月亮”的下首，看到了另一个新成员。
“正义”奥黛丽刚刚恢复对周围的感知，就准备起身离座，向青铜长桌的最上首行礼问好。
这个时候，她察觉到这次的聚会，比上周多了足足两名成员！
其中一位是男士，坐在“月亮”先生的右侧，一位是女士，坐在“祭司”女士的左边。
奥黛丽先是为塔罗会的发展壮大感到高兴，续而遵循“职业”本能，快速做了个观察。
她先是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男性的那一排，黑发，没穿外套，马甲配衬衣，坐姿有点别扭，好像平时不太喜欢这么正经的坐姿，气质有点散漫……
咦！
奥黛丽突然意识到，这位先生很像是之前见到过的“红手套”成员，米切尔先生啊！
接着她回想到，当时自己就发现这位先生有些特殊，而且得到了“隐者”的确认。
难道是因为他信仰着“愚者”先生，我才觉得他有些特殊？
此时她已经可以肯定，这位新加入的成员，大概率就是那位米切尔先生。
这让奥黛丽忍不住感叹：没想到教会的非凡者当中，也有信仰着“愚者”先生，并加入塔罗会的成员。
她刚要再去看另外一名成员，却突然发现，这位先生在快速环顾四周。
这样的举止本身没有问题，任何人来到这种陌生又隐秘的场合，肯定会下意识打量其余成员，试图掌握大致的情况，让内心安定一些。
但问题在于，这位先生目光移动的速度太快了！
他的视线在“月亮”“倒吊人”等成员身上一扫而过，没有做任何停留。
对奥黛丽而言，这个现象意味着，那位先生不是在审视其他成员，而是在找人。
紧接着她认为，对方一定是在寻找“隐者”先生，而且奥黛丽甚至认为，这位新成员米切尔先生就是通过“隐者”的引荐，加入到塔罗会的。
因为她很清楚地记得，那天一起解决“死神的七祭司”事件时，从“隐者”跟米切尔先生的谈话和互动上来看，两个人很熟悉。
并且从他们的一些谈话内容当中也了解到，他们确实一起进行过某个行动，算是战友。
奥黛丽忍住了搓手那样的不雅举动，静静地观察着，对方的视线到“隐者”那里的时候，果然顿了一下。
但让奥黛丽不解的是，只是顿了一下，好像是有些疑惑。
可是紧接着，这位男性新成员的目光继续移动，最终停在了最下首的“世界”那里！
是“世界”先生！
奥黛丽感觉，自己好久都没有享受这种“观众”的极致感觉了：新成员和“世界”先生是朋友，而且新成员知道“世界”是塔罗会的成员，却不敢确定“隐者”是不是塔罗会的成员。
这说明，至少在现实世界，新成员跟“世界”先生更熟悉。
这虽然让奥黛丽一下子无法确定，新成员是不是米切尔先生了，但却让她更加兴奋，感觉发现了他们的秘密。
奥黛丽没有继续观察，而是站了起来，向着青铜长桌的最上首道：“下午好，愚者先生~”
问好声刚结束，她又发现，“愚者”先生和之前相比有了些微妙的变化。
这位伟大的存在与整座宫殿的灰雾似乎更融洽，更统一了，气息也越发高远，如同大海和天空一样博大。
她猜测，这应该是“愚者”先生进一步复苏，拿回了神国更多的权柄？
紧接着，奥黛丽才去观察那位女性新成员，看到对方的身高后，奥黛丽瞬间明白：休终于通过考察，加入聚会了！
于此同时，“倒吊人”阿尔杰、“女祭司”嘉德丽雅等人也看见了两名新成员，并注意到那位女士个子较矮，跟“魔法师”小姐有隐蔽的互动，对塔罗会既陌生，又熟悉。
不像白衬衣黑马甲的那位男性一样，直到所有人都开始行礼，才慌忙站起来。
紧接着他们注意到，那位女性成员在男士那一排稍微一扫，目光立即就定在了“隐者”那里！
这让嘉德丽雅再次认真打量起新成员：她跟“隐者”在现实世界认识？
可惜看不清她的长相，也不知道该不该询问“隐者”先生，只能先继续观察看看再说。
休是从佛尔思那里了解到，“首领”，或者说“加尔先生”竟然也是这个聚会的成员，代号为“隐者”，并且得知了对方的位置。
所以她几乎一眼就看向了“隐者”，而“隐者”也好像认出了她，微微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。
奥黛丽对于休和“隐者”的这个反应倒是不意外，在与休的几次接触中，奥黛丽从侧面打听到，“隐者”似乎把贝克兰德的情报网，交给了休打理。
而且在聚会当中奥黛丽也注意到，“隐者”跟佛尔思也是认识的。
青铜长桌的另一侧，伦纳德则在确定坐在最下首的那个人是克莱恩后，再次看向了自己左侧，跳过中间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，看向了那个穿着鲁恩风格衬衣，做休闲打扮的先生。
他皱了皱眉头：为什么我感觉他很像是奥狄斯·加尔先生？难道加尔先生……
紧接着，伦纳德想到，克莱恩竟然会找到加尔先生帮忙对付因斯·赞格威尔，这说明两个人是比较熟悉的，起码克莱恩比较信任加尔先生。
这个细节伦纳德之前没有注意到，此时才意识到，很可能两个人都是塔罗会这个神秘组织的成员，克莱恩才会找加尔先生帮忙。
这时候，“愚者”克莱恩起手随意指了指介绍道：“这位是‘星星’，这位是‘审判’。”
伦纳德有些无奈：“星星”总是让我感觉像是女士的代号。
接着他也逐一观察起其他的成员：“正义”小姐，似乎是少女。
“倒吊人”先生，粗犷，内敛……
大家互相观察了几秒钟，“女祭司”嘉德丽雅向青铜长桌上首行礼道：“尊敬的‘愚者’先生，这次没有收到罗塞尔日记。”
没有收到？
克莱恩心里琢磨：不知道贝尔纳黛最近在忙什么？
“神秘女王”贝尔纳黛最近很忙，在陪某人跟邪恶组织战斗的同时，还在没日没夜的跟因蒂斯的官方非凡者对峙。
而且战果斐然，干掉了“玫瑰学派”一位半神，阻止了“死神”的复活，打击了“魔女教派”。
随即克莱恩平静地回应道：“开始交易吧。”
紧接着，他操纵“世界”道：“尊敬的‘愚者’先生，我希望跟‘隐者’单独交流。”
奥狄斯当然清楚，对方要跟自己交流报酬的事情。
杀因斯·赞格威尔的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，克莱恩都没有主动联系奥狄斯，提报酬的事情。
奥狄斯估计克莱恩是打算在塔罗会上谈这件事，于是便道：“可以。”
于是“愚者”克莱恩建立了单独交流的环境，并操纵“世界”道：“很感谢你在之前的战斗中提供的帮助，如果没有你出手，那场胜利不会那么轻松。”
他们三个人起码要做出巨大的牺牲，才有可能干掉仇人。
接着“世界”又道：“我想了好几天，也不知道该支付给你什么，所以只能询问一下，你需要什么报酬？”
奥狄斯道：“我最近也没什么需求，既然你已经晋升为半神了，那么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吧。
“未来我需要的时候，也帮我战斗一次，危险程度不会超过这次，你所面对的敌人也不会超过序列4。”
克莱恩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，并感慨：果然在成为半神后，有些在序列5看来很难还的债，现在很容易就能还清了。
他操纵“世界”道：“好的，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正要结束单独交流，奥狄斯却道：“你不是报仇了么？怎么情绪看上去还是这么差？”
有么？
克莱恩一愣，晋升序列4后，他感觉自己隐藏内心想法以及情绪的能力又有加强，奥狄斯怎么看出来的？
他操纵“世界”清了清嗓子道：“遇到了点别的事情。”
奥狄斯之所以能“看”出来，是记得克莱恩晋升半神后，知道自己是吊在光门上的一员，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回去，所以内心的失望很大，一度需要“正义”的心理治疗。
“最近几天我请你看一场戏吧。”奥狄斯微笑道：“等于是带你出去散散心。”
克莱恩刚要拒绝，奥狄斯却又道：“那是伦堡的一个大事件，可能会决定这个国家的走向。
“而我刚好得到了关键的情报，能看现场……咳咳，能到现场看一看。”
幸好鲁恩还没有“直播”这个单词，不然就露馅儿了。
这让克莱恩有了些兴趣，毕竟对于一个来自东大的人而言，有机会出现在政治事件的现场，跟看报纸是两码事：“好。”
约定好了联系方式后，两个人的单独交流结束。
此时伦纳德已经没有了聚会刚开始时的紧张，于是主动道：“我需要一件神奇物品。”
之前使用克莱恩的“蠕动的饥饿”后，让他感受到了序列5层次封印物的强大，所以也想自己拥有一件。
奥狄斯适时回应，以免冷场：“什么类型的？”
伦纳德“呃”了一声，下意识做回应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他只是有这么一个打算，还没有思考细节。
对伦纳德的散漫和随意相当了解的克莱恩忍住笑意，在心里吐槽：不知道？这怕不是个傻子。
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，“星星”伦纳德顿时有点尴尬，连忙补充道：
“我的意思是，类型不限，只要更偏向攻击领域，使用较为隐蔽，负面效果小一点，我都可以。”
等“星星”解释完，“倒吊人”阿尔杰开口问道：“大概要什么层次的？”
伦纳德习惯性的以官方非凡者的口吻描述道：“‘2’级封印物里面较为强力的那种，呃，对标序列6或者序列5层次。”
这一刻，除了奥狄斯和克莱恩两个熟人，以及“太阳”和“月亮”之外的所有成员，都敏锐的意识到：“星星”先生是官方非凡者，至少曾经是。
因为在非凡者的聚会中，这类神奇物品的交易，会精确地说明对标序列几，而不会用教会分级区分封印物的方式描述。
阿尔杰“嗯”一声道：“序列5层次的神奇物品至少9000镑，如果符合你的要求，正常可能超过12000镑。”
伦纳德点点头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愚者”克莱恩险些捂脸，然后在心里长叹了一声：这不是把底牌亮给了“倒吊人”看么？我敢打赌，他如果有合适的物品，报价绝对在12000镑以上！
阿尔杰做出回应：“我会帮你留意的。”
嘉德丽雅等人，也做了类似的表态。
之后，会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安静，这时候“正义”奥黛丽小幅度举手道：“‘隐者’先生，我们现在能继续交易关于第二纪的情报了么？”
奥狄斯点点头：“可以，还是5000镑。”
“审判”休一下子坐直，因为佛尔思告诉过她，在塔罗会上别的交易可以不关注，但一定要加入到跟“隐者”的情报交易中，绝对，绝对物超所值。
“星星”伦纳德则有些奇怪：第二纪的情报？什么情报值这么多钱？
紧接着，看到大家在集资的时候，他多少有些无措。
“正义”奥黛丽本着照顾新人的心态道：“‘星星’先生，你也可以尝试参与进来，这5000的报酬我们可以通过集资的方式支付，你只需要支付300镑左右就可以。”
感受到这位少女的热情的伦纳德点点头道：“好的。”
300镑倒是还勉强可以接受。
迅速完成了集资后，大家都看向了“隐者”。
奥狄斯道：“为了照顾新成员，我先来再简单说一下，关于八位古神的真名以及大体情况。”
面带微笑的奥黛丽立即看向新成员，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新成员脸上的惊讶表情。
伦纳德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：八位古神的真名？这……这么高级的情报，真的只要我300镑？
(本章完)
奥狄斯见亚当离开后，也就不急着走了。
回想刚才跟亚当的接触过程，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见到天使之王的紧张感，以至于先后在内心吐槽。
而自己那些吐槽，应该都被亚当“观察”到了。
这应该是受到了亚当的影响，让自己的防备心下降，自己才没有收束思想。
但奥狄斯有点想不明白，亚当这么做？总不能是为了听自己那些吐槽吧？
接着奥狄斯意识到，亚当最后的话，应该能帮助自己更快地消化序列3的魔药。
之前奥狄斯还做好了晋升序列3之后，要准备半年到9个月的时间，消化“预言大师”的魔药。最差的情况，是需要“预言”神战的结果，以此消化魔药。
他很清楚，因为自己知道许多隐秘历史，所以“神秘学者”的魔药几乎是立即就消化了。
但“预言大师”的魔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化，因为这些序列的魔药在消化之前，必须得有“预言”。
亚当的那番话，应该能让奥狄斯的“预言”取得更好的效果，甚至双倍的效果。
只不过奥狄斯有点不明白，亚当为什么要说他“自古以来就是预言大师”？
他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个线索，就在快要抓住那条线索的时候，却突然又从手中溜走了。
奥狄斯摇了摇头，暂时也不去想这个问题。
克莱恩则趁着这个机会，迅速喝下了魔药，此时正在跟序列4层次的魔药进行精神层面的搏斗。
伦纳德的左轮手枪依旧握在手中，他坐在地上，看着因斯·赞格威尔的尸体，露出了笑容。
戴莉也看着那具尸体，突然陷入了茫然。
在刚才的战斗里，她已经做好了跟仇人同归于尽的准备，或许还能在女神的神国跟邓恩相见。
但那都是假象，之后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，她的决心仿佛撞到一团上。
此时戴莉又变得十分迷茫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目标。
奥狄斯深吸了口气，大声朗诵道：“往事已不可挽回，未来才应期许。
“他说：我的爱人啊！
“若有一天，我们将分离。
“我愿你永远在快乐中绽放，而非在孤独中凋零。”
戴莉看向了奥狄斯，眼神中多少有了些神采。
坐在地上的伦纳德听到这几句诗也愣了一下，然后开口问：“这是什么诗？我怎么没听过？”
奥狄斯道：“我有感而发做的一首短诗。”
虽然有东拼西凑的嫌疑，但确实是有感而发把这些语言组合在一起的。
伦纳德抽了抽嘴角，感觉心情一下子不那么美丽了。
这时候，克莱恩已经完成了晋升，奥狄斯对着他点了下头，然后“再现”了朱雀，消失在了广场上。
克莱恩对着戴莉和伦纳德道：“你们可以报告说，是我突然找你们帮忙，你们才来到了这里。
“但我希望你们不要牵扯到‘加尔先生’，他是我请来帮忙的，如果被教会调查了就不好了。”
他顿了一下又道：“当然，你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‘红手套’，离开教会。”
伦纳德起身，收起左轮，把“蠕动的饥饿”递给克莱恩才道：“我，我已经习惯了教会。”
戴莉虽然没有表态，但似乎也没有离开教会的打算。
克莱恩收起封印物，随即摘下丝绸礼帽，行了个告别礼。
伦纳德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，向前伸了一下手：“你，你不回归教会么？”
克莱恩走了几步，才顿了一下，背对伦纳德回答道：“回不去了……”
回不去了。
伦纳德愣愣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，逐渐消失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复活广场上飞来了好几个非凡者，得到伦纳德预警的黑夜女神教会的人赶来了。
……
奥狄斯回到贝克兰德，让秘书泡一壶茶来。
他倒不担心黑夜女神教会的追查，问就是“我是按照女神的指引，出现在那里的”。
作为一个半神，在这种事情上是可以扯皮的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，奥狄斯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有两封信。
他收起随身携带的两件1级封印物，只留下“古斯法杖”放在手边，然后像往常一样，喝着茶读信。
其中一封是大副巴泽尔寄来了，他打探到了关于伦堡激进派的秘密情报，激进派果然要有所行动。
他们对内政大臣波文公爵十分不满，准备刺杀这位公爵，并请国王选择一位激进派的成员做内政大臣，在伦堡推行改革。
奥狄斯笑着摇了摇头：这群激进派啊，刺杀个内务大臣有什么用？把逼宫想得也太简单了吧？
不过想到在伦堡的王宫里，大概率有一位序列3，而激进派当中肯定没有半神，他们以刺杀内务大臣的方式，向国王谏言的方法，倒也可以理解。
巴泽尔虽然没有了解到具体的计划，但奥狄斯却可以猜想到，到时候激进派们会分工明确，一部分人进行刺杀行动。
刺杀完成后，立即逃走。
另一部分人，完全不参与到刺杀事件当中，他们负责在刺杀事件结束后，向国王阐明他们的诉求。
奥狄斯感慨：也难怪非凡力量会一直维持着某个世俗政权的统治，像伦堡这样的情况，激进派至少有半神撑腰，国王才会听一听他们想要说什么。
继续往下看，巴泽尔还了解到，激进派的内部对于这次刺杀行动似乎有些不同的看法，有人认为刺杀不会有什么效果，有人却在一意孤行做着准备。
好像是在近期，双方才终于达成了一致。
奥狄斯断定，这次刺杀一定会以失败告终，激进派也会遭到重创。
不过这对于奥狄斯而言，未必是一件坏事。
他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招募自己的政治队伍。
巴泽尔的信还有几页，全部都是在介绍关于激进派的情况，看样子应该“攻陷”了一位激进派的重要人物。
根据巴泽尔得到的情报，伦堡的贵族当中，几乎每个家族都有几名激进派成员。
国王也知道他们的存在，对他们的态度基本上是“谨慎使用”，利用他们铲除一些势力，并给保守派造成压力的同时，又不给他们太重要的职位。
所以激进派一直不是保守派的对手，这些矛盾积累到现在，终于到了要用刺杀解决问题的地步。
目前的激进派有三个首领人物，其中两个奥狄斯还认识，一个首领是索洛图州的州长赛尔特，他属于实干派，认为应该掌握地方上的政权，在任职期间努力试行新政策。
一个首领是找奥狄斯占卜过的伊诺克·艾利克斯，他是激进派当中的激进派，一直在建议激进派应该更强硬，不应该在容忍那些脑满肠肥的保守派。
这次的刺杀，就是他一直在坚持。
还有一个叫克拉伦斯的贵族，他算是温和派，甚至努力在保守派和激进派之间寻求大家都能接受的执政理念。
奥狄斯心说：三个首领就等于没有首领。
他放下信纸，突然对“非凡政治学”有了些想法。
之前奥狄斯就有这样的概念，在非凡者的政治活动，跟正常的政治活动是不一样的。
目前已经形成了教会之间互相制约，政府受教会监督的形式。
而奥狄斯本人其实也没有政治素养，但在这方面，他又有一个诡秘世界的人们所不具备的“文化压缩包”：史书。
只要上过初中，只要跟朋友吹过牛，就算没有正儿八经读过史书，也对中国的历史有大致的了解。
特别是那些历史的名场面，几乎是如数家珍。
有这样的案例做参考，奥狄斯就算从未从政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比诡秘世界的人强很多。
他印象里的政治活动，其主要矛盾和博弈好像是表现在中央与地方两者的较量，而非凡者世界的“中央”，却可以以非凡力量，一直保持强势。
沿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会儿，奥狄斯又去看第二封信，那是休的信件，她最近调查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，在贝克兰德的东区，似乎出现了一个小规模的邪教集团。
但是他们并不伤害正常人，只是偶尔会去搜集一些流浪汉的尸体，目前还不知道他们要这些尸体有什么用。
休表示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，有新的成果的话，再向奥狄斯报告。
奥狄斯一来贝克兰德的时候，就让休注意这座城市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。
后来在“黑夜女神”的帮助下，初步破坏了“隐匿贤者”的谋划，奥狄斯再次提醒休，让她注意贝克兰德东区的动向。
他猜测，那个逃走的“智能体”，很可能就隐藏在东区，那里人口多，但是政府和官方非凡者的管理力度却严重不足，很适合藏身。
随即奥狄斯先后给巴泽尔和休写信，在信里表扬了巴泽尔和他的团队，并给他们积累功勋或奖金。
在给休的信中，则强调让她不要暴露自己慢慢调查。
回完信后，奥狄斯召唤来信使，先是向她道谢，感谢她刚才在复活广场的帮助。
接着告诉她两封信分别送给谁，最后才道：“我打算在下周二上午晋升，嗯，在黑夜女神教会的教堂里晋升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信使微笑道：“我会提前过来的。”
说完她消失在虚空中，通过灵界去送信了。
奥狄斯深吸了口气，又用神奇物品变化了样貌，来到圣缪赛尔教堂，将自己打算晋升的时间告诉“黑夜女神”。
在得到“黑夜女神”“可以”的答复后，奥狄斯才前往沙太尔州，告诉贝尔纳黛。
贝尔纳黛多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又要晋升？”
奥狄斯笑道：“什么叫做‘又’？”
贝尔纳黛审视了一下奥狄斯，确定对方的状态确实不错后才道：“我完全没有想到，你在成为半神后，晋升的速度还会这么快。”
她顿了一下又道：“只要你有把握，那就去做吧。”
奥狄斯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到时候我的信使也会在晋升的现场，你要帮我盯紧她，这是我对她最后的考验。
“只要她能经受住这次考验，以后我才会给她提供一定的帮助，并接受她推荐的一些人。”
贝尔纳黛缓缓点头：“好。”
交代好了这件事情后，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，奥狄斯回了贝克兰德。
之后的几天奥狄斯一直在为晋升做着准备，主要是调整自己的状态，毕竟半神的晋升不是儿戏，一定要在最好的状态下晋升。
在周六的时候，突然收到了休的一封信，信上说她跟佛尔思在出城探索的时候，遇到了危险。
那似乎是一座血族建造的古堡，有一扇厚实的石门，石门后面好像有十分可怕的东西，她和佛尔思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受到了影响。
那种影响好像是一种特殊的侵蚀，不仅是侵蚀肉体，还在侵蚀灵体与精神体。
休在信里询问奥狄斯，那种侵蚀到底是什么？门后面的东西又是什么？
奥狄斯心说：下次的塔罗会，要多两名新成员了。
他回想了一下，挑一些能说的回信道：血族是一个古老的种族，有传言说，他们曾经接到过相应的使命，守卫来自地底的污染。
那些侵蚀十分高级，你在成为半神之前，不要去做任何探索！
而所谓“地底的污染”，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，只知道这些污染有时候很严重，有时候又像是进入了休眠期，对外界的影响不大。
在污染严重的时候，要有非凡力量守在那周围，驱赶试图靠近污染的所有生灵，以免被侵蚀。
这应该是血族古堡的来历。
而在污染进入休眠期之后，那里的非凡力量可能就撤离了。
将信寄出去之后，奥狄斯很快又收到了休表示感谢的回信。
奥狄斯笑了笑，有些期待周一的塔罗会了。
转眼来到了周一，奥狄斯像往常一样提前准备好，早早就躺在了安乐椅上。
三点整，他的视线被灰雾覆盖，转眼间恢弘古老的宫殿当中，果然看到在“女祭司”嘉德丽雅的一侧，出现了一个身材不高的身影。
接着他一歪头，果然在“月亮”的下首，看到了另一个新成员。
“正义”奥黛丽刚刚恢复对周围的感知，就准备起身离座，向青铜长桌的最上首行礼问好。
这个时候，她察觉到这次的聚会，比上周多了足足两名成员！
其中一位是男士，坐在“月亮”先生的右侧，一位是女士，坐在“祭司”女士的左边。
奥黛丽先是为塔罗会的发展壮大感到高兴，续而遵循“职业”本能，快速做了个观察。
她先是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男性的那一排，黑发，没穿外套，马甲配衬衣，坐姿有点别扭，好像平时不太喜欢这么正经的坐姿，气质有点散漫……
咦！
奥黛丽突然意识到，这位先生很像是之前见到过的“红手套”成员，米切尔先生啊！
接着她回想到，当时自己就发现这位先生有些特殊，而且得到了“隐者”的确认。
难道是因为他信仰着“愚者”先生，我才觉得他有些特殊？
此时她已经可以肯定，这位新加入的成员，大概率就是那位米切尔先生。
这让奥黛丽忍不住感叹：没想到教会的非凡者当中，也有信仰着“愚者”先生，并加入塔罗会的成员。
她刚要再去看另外一名成员，却突然发现，这位先生在快速环顾四周。
这样的举止本身没有问题，任何人来到这种陌生又隐秘的场合，肯定会下意识打量其余成员，试图掌握大致的情况，让内心安定一些。
但问题在于，这位先生目光移动的速度太快了！
他的视线在“月亮”“倒吊人”等成员身上一扫而过，没有做任何停留。
对奥黛丽而言，这个现象意味着，那位先生不是在审视其他成员，而是在找人。
紧接着她认为，对方一定是在寻找“隐者”先生，而且奥黛丽甚至认为，这位新成员米切尔先生就是通过“隐者”的引荐，加入到塔罗会的。
因为她很清楚地记得，那天一起解决“死神的七祭司”事件时，从“隐者”跟米切尔先生的谈话和互动上来看，两个人很熟悉。
并且从他们的一些谈话内容当中也了解到，他们确实一起进行过某个行动，算是战友。
奥黛丽忍住了搓手那样的不雅举动，静静地观察着，对方的视线到“隐者”那里的时候，果然顿了一下。
但让奥黛丽不解的是，只是顿了一下，好像是有些疑惑。
可是紧接着，这位男性新成员的目光继续移动，最终停在了最下首的“世界”那里！
是“世界”先生！
奥黛丽感觉，自己好久都没有享受这种“观众”的极致感觉了：新成员和“世界”先生是朋友，而且新成员知道“世界”是塔罗会的成员，却不敢确定“隐者”是不是塔罗会的成员。
这说明，至少在现实世界，新成员跟“世界”先生更熟悉。
这虽然让奥黛丽一下子无法确定，新成员是不是米切尔先生了，但却让她更加兴奋，感觉发现了他们的秘密。
奥黛丽没有继续观察，而是站了起来，向着青铜长桌的最上首道：“下午好，愚者先生~”
问好声刚结束，她又发现，“愚者”先生和之前相比有了些微妙的变化。
这位伟大的存在与整座宫殿的灰雾似乎更融洽，更统一了，气息也越发高远，如同大海和天空一样博大。
她猜测，这应该是“愚者”先生进一步复苏，拿回了神国更多的权柄？
紧接着，奥黛丽才去观察那位女性新成员，看到对方的身高后，奥黛丽瞬间明白：休终于通过考察，加入聚会了！
于此同时，“倒吊人”阿尔杰、“女祭司”嘉德丽雅等人也看见了两名新成员，并注意到那位女士个子较矮，跟“魔法师”小姐有隐蔽的互动，对塔罗会既陌生，又熟悉。
不像白衬衣黑马甲的那位男性一样，直到所有人都开始行礼，才慌忙站起来。
紧接着他们注意到，那位女性成员在男士那一排稍微一扫，目光立即就定在了“隐者”那里！
这让嘉德丽雅再次认真打量起新成员：她跟“隐者”在现实世界认识？
可惜看不清她的长相，也不知道该不该询问“隐者”先生，只能先继续观察看看再说。
休是从佛尔思那里了解到，“首领”，或者说“加尔先生”竟然也是这个聚会的成员，代号为“隐者”，并且得知了对方的位置。
所以她几乎一眼就看向了“隐者”，而“隐者”也好像认出了她，微微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。
奥黛丽对于休和“隐者”的这个反应倒是不意外，在与休的几次接触中，奥黛丽从侧面打听到，“隐者”似乎把贝克兰德的情报网，交给了休打理。
而且在聚会当中奥黛丽也注意到，“隐者”跟佛尔思也是认识的。
青铜长桌的另一侧，伦纳德则在确定坐在最下首的那个人是克莱恩后，再次看向了自己左侧，跳过中间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，看向了那个穿着鲁恩风格衬衣，做休闲打扮的先生。
他皱了皱眉头：为什么我感觉他很像是奥狄斯·加尔先生？难道加尔先生……
紧接着，伦纳德想到，克莱恩竟然会找到加尔先生帮忙对付因斯·赞格威尔，这说明两个人是比较熟悉的，起码克莱恩比较信任加尔先生。
这个细节伦纳德之前没有注意到，此时才意识到，很可能两个人都是塔罗会这个神秘组织的成员，克莱恩才会找加尔先生帮忙。
这时候，“愚者”克莱恩起手随意指了指介绍道：“这位是‘星星’，这位是‘审判’。”
伦纳德有些无奈：“星星”总是让我感觉像是女士的代号。
接着他也逐一观察起其他的成员：“正义”小姐，似乎是少女。
“倒吊人”先生，粗犷，内敛……
大家互相观察了几秒钟，“女祭司”嘉德丽雅向青铜长桌上首行礼道：“尊敬的‘愚者’先生，这次没有收到罗塞尔日记。”
没有收到？
克莱恩心里琢磨：不知道贝尔纳黛最近在忙什么？
“神秘女王”贝尔纳黛最近很忙，在陪某人跟邪恶组织战斗的同时，还在没日没夜的跟因蒂斯的官方非凡者对峙。
而且战果斐然，干掉了“玫瑰学派”一位半神，阻止了“死神”的复活，打击了“魔女教派”。
随即克莱恩平静地回应道：“开始交易吧。”
紧接着，他操纵“世界”道：“尊敬的‘愚者’先生，我希望跟‘隐者’单独交流。”
奥狄斯当然清楚，对方要跟自己交流报酬的事情。
杀因斯·赞格威尔的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，克莱恩都没有主动联系奥狄斯，提报酬的事情。
奥狄斯估计克莱恩是打算在塔罗会上谈这件事，于是便道：“可以。”
于是“愚者”克莱恩建立了单独交流的环境，并操纵“世界”道：“很感谢你在之前的战斗中提供的帮助，如果没有你出手，那场胜利不会那么轻松。”
他们三个人起码要做出巨大的牺牲，才有可能干掉仇人。
接着“世界”又道：“我想了好几天，也不知道该支付给你什么，所以只能询问一下，你需要什么报酬？”
奥狄斯道：“我最近也没什么需求，既然你已经晋升为半神了，那么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吧。
“未来我需要的时候，也帮我战斗一次，危险程度不会超过这次，你所面对的敌人也不会超过序列4。”
克莱恩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，并感慨：果然在成为半神后，有些在序列5看来很难还的债，现在很容易就能还清了。
他操纵“世界”道：“好的，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正要结束单独交流，奥狄斯却道：“你不是报仇了么？怎么情绪看上去还是这么差？”
有么？
克莱恩一愣，晋升序列4后，他感觉自己隐藏内心想法以及情绪的能力又有加强，奥狄斯怎么看出来的？
他操纵“世界”清了清嗓子道：“遇到了点别的事情。”
奥狄斯之所以能“看”出来，是记得克莱恩晋升半神后，知道自己是吊在光门上的一员，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回去，所以内心的失望很大，一度需要“正义”的心理治疗。
“最近几天我请你看一场戏吧。”奥狄斯微笑道：“等于是带你出去散散心。”
克莱恩刚要拒绝，奥狄斯却又道：“那是伦堡的一个大事件，可能会决定这个国家的走向。
“而我刚好得到了关键的情报，能看现场……咳咳，能到现场看一看。”
幸好鲁恩还没有“直播”这个单词，不然就露馅儿了。
这让克莱恩有了些兴趣，毕竟对于一个来自东大的人而言，有机会出现在政治事件的现场，跟看报纸是两码事：“好。”
约定好了联系方式后，两个人的单独交流结束。
此时伦纳德已经没有了聚会刚开始时的紧张，于是主动道：“我需要一件神奇物品。”
之前使用克莱恩的“蠕动的饥饿”后，让他感受到了序列5层次封印物的强大，所以也想自己拥有一件。
奥狄斯适时回应，以免冷场：“什么类型的？”
伦纳德“呃”了一声，下意识做回应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他只是有这么一个打算，还没有思考细节。
对伦纳德的散漫和随意相当了解的克莱恩忍住笑意，在心里吐槽：不知道？这怕不是个傻子。
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，“星星”伦纳德顿时有点尴尬，连忙补充道：
“我的意思是，类型不限，只要更偏向攻击领域，使用较为隐蔽，负面效果小一点，我都可以。”
等“星星”解释完，“倒吊人”阿尔杰开口问道：“大概要什么层次的？”
伦纳德习惯性的以官方非凡者的口吻描述道：“‘2’级封印物里面较为强力的那种，呃，对标序列6或者序列5层次。”
这一刻，除了奥狄斯和克莱恩两个熟人，以及“太阳”和“月亮”之外的所有成员，都敏锐的意识到：“星星”先生是官方非凡者，至少曾经是。
因为在非凡者的聚会中，这类神奇物品的交易，会精确地说明对标序列几，而不会用教会分级区分封印物的方式描述。
阿尔杰“嗯”一声道：“序列5层次的神奇物品至少9000镑，如果符合你的要求，正常可能超过12000镑。”
伦纳德点点头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愚者”克莱恩险些捂脸，然后在心里长叹了一声：这不是把底牌亮给了“倒吊人”看么？我敢打赌，他如果有合适的物品，报价绝对在12000镑以上！
阿尔杰做出回应：“我会帮你留意的。”
嘉德丽雅等人，也做了类似的表态。
之后，会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安静，这时候“正义”奥黛丽小幅度举手道：“‘隐者’先生，我们现在能继续交易关于第二纪的情报了么？”
奥狄斯点点头：“可以，还是5000镑。”
“审判”休一下子坐直，因为佛尔思告诉过她，在塔罗会上别的交易可以不关注，但一定要加入到跟“隐者”的情报交易中，绝对，绝对物超所值。
“星星”伦纳德则有些奇怪：第二纪的情报？什么情报值这么多钱？
紧接着，看到大家在集资的时候，他多少有些无措。
“正义”奥黛丽本着照顾新人的心态道：“‘星星’先生，你也可以尝试参与进来，这5000的报酬我们可以通过集资的方式支付，你只需要支付300镑左右就可以。”
感受到这位少女的热情的伦纳德点点头道：“好的。”
300镑倒是还勉强可以接受。
迅速完成了集资后，大家都看向了“隐者”。
奥狄斯道：“为了照顾新成员，我先来再简单说一下，关于八位古神的真名以及大体情况。”
面带微笑的奥黛丽立即看向新成员，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新成员脸上的惊讶表情。
伦纳德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：八位古神的真名？这……这么高级的情报，真的只要我300镑？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