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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乍一瞬,天崩地裂,白玉棺材像坠入深渊,失重感传来,鸾鸾只觉天旋地转,头脑晕眩。
  陆云锦紧抱着鸾鸾,左手手掌护在鸾鸾后脑勺,几乎是用整个身体在给鸾鸾当盾牌。
  “哗啦啦”的水声冲刷耳膜,白玉棺材像一只落礁沉海的船,在激流的河水中翻腾倒转。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漂流的摇晃感慢慢减弱,最后归于平静,这算是搁浅靠岸了?
  陆云锦等待一会,外头再无异动,他轻轻放开鸾鸾:“玉棺可能靠到陆地了,我们出去看看?”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鸾鸾惊魂未定。
  陆云锦摸摸她脸颊,以示安慰,这才单手推开棺门。
  劫后余生的阳光洒进棺材里,暖绒绒的,照得人心头回春。
  陆云锦闪身出了棺材,伸出一只手递给鸾鸾,鸾鸾搭他手起来。
  四周是一片芦苇荡,蒲公英随风飘扬,夕阳半沉,风景宜人。
  鸾鸾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再徐徐吐出,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挺过来了。
  “走吧,我们回怀陵入口与司瑕汇合。”
  “司瑕?”
  “嗯,明玉山庄的家生护卫。这次他负责留守在外头,接应……”
  陆云锦一顿,续道:“陈谓。”
  鸾鸾表情沉寂下来,丝丝缕缕的后悔情绪又爬上心头。
  陆云锦见状,握起鸾鸾的手在掌心摩挲,他犹豫片刻,还是问:“鸾鸾,你方才在玉棺中所言,是否还作数?”
  他是指她说喜欢他的表白之语。
  鸾鸾并非只会一味逃避,她也有果决的一面,几次叁番与陆云锦纠缠不休,她到底还是给出一个交代。
  “作数的。”她声音有点低。
  陆云锦喜出望外,“当真?”
  鸾鸾“嗯”一声。
  陆云锦凝望她,试探性地问:“那等你回家认亲,我们便择个良辰吉日成亲?”
  怕她不肯,他劝:“我们,毕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,虽然现今这个世道,对男女清白已不甚在乎,可是,鸾鸾,我想对你负责。”
  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郝然道:“也想,你对我负责。”
  鸾鸾看他一眼,咬了咬唇:“可是,我想先确认大师兄的安危。”
  陆云锦听懂她的意思,也就是说,陈谓如果在世,她就会选择陈谓,可陈谓如果丧命怀陵,他尚有希望。
  一刹那,陆云锦竟罕见地滋生出阴暗念头,如果陈谓死了的话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  可转瞬,他又暗暗心惊懊悔,陈谓是为明玉山庄办事,身为少东家,他怎可如此狼心狗肺?
  鸾鸾见他发呆,担忧:“云锦,你怎么了?”她手在他脸前挥了挥。
  陆云锦回神,缓和神色:“没事,天色渐晚,我们走吧。”
  鸾鸾点头,拿树舌丹芝跟他一道回去。
  *
  怀陵入口一片狼藉,滚石沙屑,还有众人熙攘声音,吵闹的很。
  “这里,这里,冷师姐在这儿!”
  一道惊喜的清脆女声叫起来。
  鸾鸾举目看去,叁五个包冠穿道袍的女子正合力搬举大石头,还有一堆和尚在旁边帮忙。
  余了了身上袈裟都是泥尘,他身上负伤,面有愧色:“若不是为了救我,冷姑娘不会没逃出怀陵。贫僧罪过。”
  石头被女道士们丢到一边,激起一地灰尘。
  冷香雪浑身是血,昏迷不醒,女道士一左一右搀扶她到担架上,再由两个和尚一块举到临时搭建起来的草棚子里头,被司瑕聘请过来的医者赶忙上前为冷香雪医治。
  “知道自己罪过就好,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女孩子来救,你羞不羞人,秃头和尚。”
  一道讥诮女声蓦然响起,话语带刺,轻易吸引人眼球。
  鸾鸾循声看去,不远处站着一个颇具丽色的中年女人,眉眼凌厉,紫裳飘然,腰间缠着一把钺,一看就不好惹。
  “阿英,余了了毕竟是梵门中人,并非鸳鸯门徒,你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。”
  另一道温润男声劝说道:“我知道你现在火气大,但也别逮着外人发脾气,传出去不好听,别人会以为你欺负旁门小辈。”
  鸾鸾视线一转,原是个气度儒雅的美髯公,温莹如玉,雅致秀润,一看脾气就很好。
  天然的,鸾鸾对他们两个生出几分莫名的亲近好感来。
  这该怎么说呢,就像自己心目中幻想的父母角色在此刻终于具象化。
  严母、慈父、家庭。
  真好。
  他这样一说,赵英就听劝地转移炮火对准其他人。
  她骂司瑕:“还有你,蠢货一个,不经过脑子思考就用火药炸山,一个没注意,整个怀陵都爆炸坍塌了,险些害死所有人!”
  司瑕低着头,恹恹的:“小的也不知道花袭人居然会在墓穴里头埋火药,否则怀陵怎么会毁得这么彻底?”
  他倒冤枉了花袭人,那些火药分明是陈谓沿途埋的,二人误打误撞,联手将卫煊赫的陵寝炸了个干净。
  那边正在挨训,这边陆云锦正想跟鸾鸾指认爹妈,饱受赵英折磨的司晨猛不丁瞧见他们两个,顿时高兴的像一只发癫的猴子,拼命挥手打招呼。
  “公子,原来你们平安无事,太好了!”
  “赵门主,你快看,那就是你走失多年的女儿,鸾鸾小姐!”
  刹那,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锦鸾二人投注,看见他们手中的树舌丹芝,神色顿时发生了变化,但碍于陆云锦的身份和明玉山庄的势力,他们只好悻悻作罢。
  赵英、温禹泽的视线格外热切,像狼眼睛冒绿光。
  鸾鸾停住脚步,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温禹泽已经朝她奔来,他张开双臂,欣喜若狂。
  “乖女儿!为父的宝贝崽崽。”
  很快,鸾鸾就被他抱了个满怀。
  温禹泽退出些许,盯着鸾鸾左看右看,一个劲地自说自话,感慨连连。
  ”长大了,也丑了。”
  “乖女儿,你怎么不揪爹爹的胡子了?你看,爹爹现在的胡子已经长到可以扎辫子了。”
  他低下头,把胡子凑到鸾鸾跟前跟她显摆。
  赵英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,站在一边瞧鸾鸾,半响,她拍了拍鸾鸾肩膀,定定道:“回家就好。”
  陆云锦唤:“赵门主……”
  他刚想说话,赵英已经不由分说地抽出钺,杀向陆云锦。
  她气愤填膺,破口大骂:“臭小子,你当年弄丢我女儿也就算了,现在还敢不经过我同意,私自带她来怀陵涉险,你要死啊?!”
  她越说越气,招式越狠。
  陆云锦碍于赵英是丈母娘,只做躲闪,不欲还手。
  鸾鸾看得着急,喊:“赵、门主……”
  她做不到和温禹泽那样自来熟,没法顺溜地改口。
  她声音那样小,赵英都没听见。
  司晨焦急万分,“司瑕,你说公子会不会被赵门主一怒之下给劈成两半?”
  他暗暗后悔,早知道不拉公子出来挡枪了,可他这段时间真的快要被赵英搞死了。
  那日,他送关小孩去鸳鸯门,本不欲提及鸾鸾,可赵英一再逼问,加上温禹泽那个残忍的挠脚底板痒痒的逼供手段,他一个扛不住就招了。
  因此,赵英和温禹泽才会火急火燎地赶来陇西。
  司瑕清楚自家公子的实力,不像司晨那样杞人忧天。
  “救人要紧。公子毕竟是明玉山庄的少庄主,赵门主再如何盛怒也总该有分寸。”
  司晨还是不太放心,站在一旁围观,司瑕不耐烦再劝这个榆木脑袋,直接把他拖走。
  陆云锦本就伤重,偏偏赵英来势汹汹,杀招一记接着一记,根本不给他片刻喘息的功夫,他躲也躲累了,索性摆烂。
  罢了,反正从小到大也没少挨赵英揍,现在还是乖乖投降,给她砍一刀,她火气也就熄了。
  陆云锦这样打算,躲闪的动作迟缓下来,钺直冲他面门袭来,裹挟着锐利的杀气。
  鸾鸾见状,吓一跳,顾不得许多,忙跑上去,横臂拦在陆云锦面前。
  赵英猝不及防,急忙刹住手,锋刃只离鸾鸾面颊寸毫,险之又险。
  母女两人四目相对,直视彼此。
  鸾鸾眨了一下眼睛,对于这样强势凶悍的母亲,到底说有些茫然畏惧的。
  赵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自家闺女刚出世瘦弱如猫儿的可怜模样,她和温禹泽一点点精细养着她,她逐渐长大,像一株雨后新芽,嫩生翠翠,多么喜人。
  到如今,多年分离,她已经在她这个母亲不知晓的地方,悄悄地长成一个有主见的大姑娘。
  她忙着接触新鲜事物,兴许根本不会明白她这个母亲有多思念她,才会在这种危难时刻突然挡到陆云锦身前,直面她的利刃。
  她不会懂,如果她真的不小心伤到她,她会有多痛彻心扉。
  儿女果真都是父母债,古人诚不欺她。
  赵英眼眶酸胀,红了一圈。
  鸾鸾瞧见,愣住一瞬,继而一想,心中也觉酸涩。
  她轻声唤:“娘亲。”
  赵英蓦然一怔,一颗泪珠蓦然从眼眶砸落,她吸了吸鼻子,缓和情绪,免得当众丢丑。
  看好戏的人都惊呆了,哇靠,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母夜叉赵英掉眼泪,这趟怀陵之行半点不亏。
  赵英环视一圈,眼风犀利,众人皆左顾右盼,不敢再定睛看她笑话。
  赵英冷哼一声,心气顺了许多,一腔怒火都被鸾鸾这声“娘亲”给赶跑了,她将钺挂回腰间,她拉起鸾鸾的手就走:“跟妈妈回平江城。”
  “可是,我……”还要找大师兄。
  赵英却是说一不二,十分霸道的性子,食指戳鸾鸾脑门,教训她。
  “死丫头,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我回家认祖归宗,而不是成天想着去找外头的什么野男人,再敢跟我啰嗦,我直接把你绑了!”
  她嗓门大,越发衬得鸾鸾声音又低又弱:“大师兄才不是什么野男人。”
  赵英简直要被她气死了,正想骂她。
  温禹泽凑上来,“阿英,你语气别这么凶,待会吓到女儿了。”
  赵英扫鸾鸾身躯一眼,见她娇弱纤瘦的楚楚模样,到底不忍心,这才收敛脾气。
  温禹泽转头又对鸾鸾嘘寒问暖。
  “宝贝女儿,你刚才可真是要吓死为父了,怎么二话不说就跑上去帮云锦扛刀?那小子皮糙肉厚的,死不了。”
  “可你就不一样了,你但凡有半点损失,为父的心就像被人用刀生生挖去一块那样,痛的死去活来。”
  “囡囡,你可千万要心疼为父,做个孝顺女儿才行。”
  陆云锦:“……”默默跟在他们身后走着。
  草棚子的医师朝他投来同情的眼神,好心地递给他一瓶金疮药,陆云锦道声谢,用左手接过。
  没关系,丈母娘和岳父不心疼他,他会自己心疼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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